蒙竟有恨不能立即去世撒手人寰的无助感。
为什么从前他堂哥扬言要搞死他师尊的时候他杵在旁边,时光过了那么久,这一次他堂哥放出类似妄言的时候,他依然还在旁边?老天爷!他根本不想听这样的对话好吗!
楚晚宁终究是高估了踏仙君的节操和自己的脸皮,他的脸顿时青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扫了一眼薛蒙,继而恼怒地压低了声音:“……你简直是不知羞耻,荒唐至极!还不跟我回去!”
“回去?哼。本座为何要回去?”踏仙君冷然道,“这天下都是本座的,本座出来微服私访临幸个美人什么的,有何不妥?”
说着一把拽过薛蒙,拍了拍他的肩,对楚晚宁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本座的新欢,人称……咳……人称那个……”
他本想编个类似“临江仙子”“玉面娇娘”之类的称号,其实按他独居那些年无聊时啃过的书,这种称号他还是能编得出口的,但问题就在于踏仙君自从归隐南屏山之后,日子又变得有声有色起来。
他再也不用一个人待在巫山殿里戚戚冷冷了,也再也不用寂寞到靠读书和练武来打发时间,他心情很好,可以做的事情很多。这直接导致了踏仙君陶冶情操的方式从阳春白雪又堕落回了下里巴人,那些他独守巫山殿时曾经看过的《周易》《诗经》,他是再也不想翻了,反正楚晚宁都回来了,他想瞧那人亲手写多少遍“我心匪石,不可转也”,都可以做到,不必再从那些厚厚的书卷里捕捞故人破碎的倒影,也不必再为寻找到一句从前楚晚宁说过的话而感到欣喜若狂又悲从中来。
吃饱了的踏仙帝君又重新自甘堕落,这一年看过的书除了《不知所云榜》,就只有《海棠艳·情文集》全十套线装珍藏版。
所以他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最后终于拍了板,揽过薛蒙,威严地摊手介绍道:“人称,盖世浪娃——隆傲天。”
楚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