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好吧。”
陈天放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他拍打着柯诺然的肩膀:“我这些子侄辈,最成器地就是你,我果然没看错。”
一旁的陈寒张了张嘴,但最终没有说话。
“岳丈大人,要不是你处理了那个海宁,我一家人就栽到他手里了。说到底,还是我不争气。”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陈天放摆摆手。
柯诺然转身打开门,钱贵眼巴巴站在门口。
“你带着我剩下的符仆,回府上候命去吧,这用不着你们。”
柯诺然道。
钱贵有些迟疑:“可这……”
柯诺然瞪了钱贵一眼,钱贵不敢说话,他视线让过柯诺然,见陈天放也略微点头,这才欠身,回头冲院里等消息的一众符仆道:“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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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柯的一家在哪儿?”
查小刀的右手攥着一截刀柄,猩腻的血沾染手指,半尺多长的匕首全都捅进眼前这名仆壮的脖子里。
“说!”
他扯着对方撞在马头墙上,任由他咳出来的血沫沾染手臂。
“在,在……”
这人眼露恐惧,艰难地望向西南方向,查小刀顺着他的眼光,看向一眼不远处高高耸立,挂着红布的两层竹楼,才点了点头。他拔出匕首,血液立时喷涌,这人闷哼一声,便瘫在了地上。
查小刀背后倒伏着几十具残缺的尸体,他自己也中了几刀,因为本身皮糙肉厚,加上优昙婆罗的加持,所以没受伤,只有被割破的衣摆被风吹动。
认清楚位置,查小刀再次跳到半空当中,踩着廊房上的瓦片冲向竹楼。四下的屋檐,竹竿,铜铃,脊兽在他的视野中不住摇晃,只有环绕竹楼的景墙上的月洞门,像只黝黑大嘴一样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