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扪心自问,换作是您,您受得了么?定海发了大水,可那也应当吃饷的去管,这总没错吧?我们陈家吃过官府的饷银么?怎么一出这事,都往我们陈家跑?都要我们老爷子去管?就算死了儿子也要腾出手?”
他让开大门:“几位非要进去,钱贵拦不住。无非就是把老爷子也逼死,把我们都逼死,那洪水就退了,猪婆龙就平了,进吧进吧。”
范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脖子上青筋迸现。
“钱管家,范大人不是这个意思。”
吴克洋这才开口:“既然老师哀劳成疾,以致人事不省,便叫他老人家好生休养,那陈家大爷人呢?能不能叫他出来?”
钱贵这才缓和脸色,他叹口气:“大爷要是在能不来迎接各位么?我家大爷听说定海遭了水灾,早早出门准备了十几船粮食,到定海赈灾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河道监管苏建元也尖声细语的问。
“这可说不好,一两天,两三天,五六天,最多不过个把月。”
苏建元气极反笑:“哼哼,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钱贵低头不说话。
吴克洋一摆手。
“好吧,那我们改日再来拜访,钱管家务必给大爷写信,叫他速速赶回来,赈灾的事自有官府处置,如今有更大的事,非要他想办法不可。”
“吴大人放心,我立刻就写信。”
“告辞。”
吴克洋拂袖而去,其他几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叹息着离开。有愤愤的私语传过来。
“真是岂有此理。”
“你看这狗杀才刚才的样子!”
钱贵恭恭敬敬鞠躬,权当听不见。等几只轿子走远了,他嘴角才浮现起一丝冷笑,才转身进宅子,背对大门伸出两根手指。
“关门!再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