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能会有别的事。
“两条十二丈的封舟,人手粮食都压好了,镇抚爷愿意,随时可以出发。”
陈跃武一躬腰板,从怀里取出一本蓝皮的花名册:“您过目。”
李阎接过来,也没看:“你家的观音枝,开叶了?”
“托镇抚爷的洪福,您来我家一趟,那观音枝立马开了六叶,大吉。”
陈跃武眉角洋溢不住的笑容。
“就算是开了叶,你也可以自己出海,我毕竟是担着危险干系的,你为什么来找我?”
李阎看着陈跃武。
陈跃武抱拳:“士当为知己者死,镇抚爷是个有仁义的好官,仁义二字能压千斤;好人难得,好官更难得。镇抚不收我的孝敬,我也只能出膀子力气,替镇抚爷排忧解难。”
李阎这才打开名册,看了大概才还给陈跃武:“陈老爷子有心了,你帮我出海,有功于社稷,等我这次交了差事,我一定向神皇帝奏明你的功劳。”
陈跃武畅笑摇头:“小民只有匹夫之义,可不敢妄谈自己对社稷有功。”
“话不能这么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
陈跃武一愣,仔细咀嚼了一下这句话,才肃然起敬:“镇抚爷高义,我远不及也。”
李阎张了张嘴,也没解释,只是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就出发,我只要带两个人走。一条船就足够了。”
他这话说完,旁边的张捕头却忍不住了:“镇抚大人,您,您别忙啊,你忘了今天……”
李阎见他说话,才做恍然大悟状:“是我糊涂,是我糊涂,我还应了茶马司柴监正的酒宴,诶?就是今天吧。”
“可不,定的是申时。”
张捕头赔笑着。
“好,我这就去。”李阎点点头,又冲陈跃武道:“老爷子,吃了么?要是没吃,陪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