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大人口口声声旗牌丢失,这剑匣中是何物?”
思虑良久,罗姓老者才开口问。
“辽东十四道旗牌,我只丢了一道。尚有十三道在剑匣之中。”
“我想开匣一验,可否?”
“不可,擅动旗牌者死。”
罗姓老者默默无言,可他凝视李阎的双眼却幽冷如深涧。
良久,他才森然道,“若以公事论,镇抚大人丢失旗牌,辜负皇恩,也当由我龙虎衙门一并收押看管。”
李阎不惊反笑:“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是有意阻止我找回龙虎旗牌喽?”
天师道的龙虎皂役,少有伶牙俐齿,明哲保身的灵巧手腕,只需做一把足够锋利的铡刀。
别见李阎现在无理搅三分,他向来是以无鞘可藏的利剑自居。
三言两语之间,铡刀与利剑话里的火药味浓郁得宛如实质。
“咳咳。”
曹都监眼见气氛不对,干咳两声走了过来:“罗老先生只是玩笑,镇抚大人不必介怀。”
罗姓老者不满地看了一眼曹都监,见后者轻轻摇头,也只得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曹都监心中苦笑,他何尝不痛恨李阎无理搅三分的蛮横和跋扈,
但至少今天,龙虎衙门拘不得李阎。
情势不饶人,如今一百零八道旗牌,没一块平安送到天师道手里,哪有官府自己给护旗人添堵的道理?
李阎只要咬死自己所做所为,全为护送旗牌。只要他不是“悍然杀官形同谋反”,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一笔糊涂账。各府衙州县卫所,就一定是两不相帮的态度,龙虎衙门要追究李阎,也要等到他护送旗牌事毕,再行清算。
想到这儿,曹都监轻轻笑了一声:“按照李镇抚的说法,是王生偷了您的旗牌?”
“我不确定是谁,我只知道此事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