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步,站在屋檐下头,查小刀才压低声音对李阎说:“你这兄弟身上怎么……”
李阎点头道:“我晓得,我来解决,你忙完去后院盯着曹永昌就行,我怕这小子偷懒。”
查小刀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李阎走了回来,提起桌上的茶壶,按着王生坐下,自己倒了两杯凉茶,才徐徐问道:“上半年你来信,才说自己在通州安吉卫升做总旗,怎么这么快就又升了百户,还到山东来做官,从六品授银牌,快追上了我啦。”
“大人快别笑话我了。这个事,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李阎拿起茶杯,冲王生比划了一下,王生赶紧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个干净,抹了抹嘴才接着对李阎说:
“有朝鲜的战功在,卑职这些年仕途还算顺当。内人本就是胶州人,一直盼着,我能到山东任差,她也能回故乡看看。前阵子山东的臬司衙门有个提刑的百户病死,我才使了银子,打点上下来补这个缺,山东府繁华,这本就是好差,也能圆了我妻的夙愿,两全其美。”
这些话说得通透,显然王生没把李阎当做外人。
李阎眯了眯眼,:“上次来信说,你生了儿子,那现在家里是三口人?”
“哦,老母高堂仍在,年前添了个儿子是小妾所生,加上我的发妻……”王生有些不好意思:“一共五口人。”
李阎听了哈哈大笑,他指着王生:“你小子看着白净敦厚,倒还有这般齐人之福!”
王生直挠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李阎脸上看不出什么,继续盘问:“当初你在朝鲜,摄山里有只名叫菜菜子的野鬼,你还有来往么?”
王生眼皮一张,短暂停顿后,才面不改色地说:“早年归乡,卑职被这邪祟迷过一阵,后来家母请了天师道的法师来,早就没了干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