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了,还有三四匹贡马重伤,剩下的没伤的,也都没精打采。
自己被戏弄得灰头土脸也就罢了,可死伤贡马,办事不利,自己可没法子向陛下交代。
扑通!
他做了起来,黄豆大小的汗珠渗满整张白净无须的脸,他咬着牙:“我要参他!我要参他!参他一个纵容坐骑咬死贡马……不,指使坐骑咬死贡马!对皇帝不敬!对大明朝廷不敬!”
嘴上虽然这么说,柴玄心里明白,自己能参倒那姓李的的可能性不大。
他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自己捡到的不是李阎的马,既然如此,两匹贡马的死自然怪不到李阎头上。
那姓李的背后是辽东和天师道,哪个也不好惹,这时候再想改口,已经晚了。
“哎呦喂~”他灰心地倒在椅子上:“我的野乌神……”
这时候,外头又吵闹起来,他发狠把毛巾仍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喊:“六子!怎么回事!”
茶马司的船队下头,一个站在蚱蜢舟上的黄袍书生,正风轻云淡地和茶马司的长随宦官们对峙。
“我说最后一次,麻溜地滚,知道这是谁的船队?倚帮茶马司!宫里的船你也敢闯?!”
那黄袍书生一抱手:“我是来还东西的。”
船上的长随很不耐烦:“还什么?”
黄袍书生一指身后:“这么大的两匹骏马,你却看不到么?”
“你胡羊癫疯了吧!”那长随还要喝骂,柴玄却沉着脸走过来了。
“干爹。”
船上的人都低着头,柴玄理都没理,刚才的话他听得清楚,定睛瞧了瞧这黄袍书生,阴恻恻地道:“你说什么?”
黄袍书生答道:“我本长春岛上一散人,要赴万龙洞金光真人的丹宴,途径此地,却看到两匹骏马的怨灵盘旋此地,我掐指一算,这二马命不该绝,故来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