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抚深深看了这小姑娘一眼,面向经卷,久久不语。
一下午课罢。
郑秀儿一颗一颗剥开荔枝。
“老头,有时候我看你面向西北低头不说话,是想家么?”
“呵呵,也算吧。”
“想谁啊?”
“我少年时穷,全靠妻子替邻里浣洗补贴家用,她落了痛风的毛病,算算,正是这些月份发作。”
“你作大官,家里肯定不缺仆人照顾的。”
“终究是外人。”
“你这把年纪,没有儿子儿媳么?”
郑秀儿这话,似乎触及到林元抚的痛处。
“我膝下无子,早年生养过一个女儿,那时节我是个穷秀才,无钱买药,病死了。”
林元抚拿手比划着,胡子被风吹乱,语气听不出情绪:“那时候,她大概也有你这么大。”
郑秀儿腮帮子一鼓,连连呸了几口:“呸呸呸,你这老头子咒我死。”
林元抚笑了笑。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远方停着长舟,鲜红夕阳染红碧水。
……
“你使用莲娃杆网,打捞上来海蟹十五斤。”
“快到了吧。”
查小刀提着满满一网兜的螃蟹。对李阎说道。
这莲娃杆网是红旗帮攻破虎门之后,两人的收获之一,说是可以进行高质量的海上捕捞,可当时正碰上天目过海,杆网用不了,李阎和查小刀打赌,还晦气地捞上一颗死人头。
但是天母过海结束,这东西的神奇之处便显露出来。
简单地说,即使是一个从来没有出过海的旱鸭子,用这东西往海里一捞,也是妥妥的丰收!
海螃蟹,凤鲚,石斑,海鳗,文鳐,马哈,各色鲜美鱼类,一打就是一大把。出海几天,查小刀一有闲暇,就会用杆网打捞,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