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路早就对修真界的语言存有疑问。
语言的复杂程度和其所属文明的先进程度,往往呈现高度正相关。
虽然很多人总喜欢说什么“古代汉语博大精深”之类的暴论,可且不提孤立语、屈折语、黏着语三者的底层逻辑就不一样,互相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就算汉语真的博大精深,那博大精深的也不是古汉语。
现代汉语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能全方位吊打古汉语,哪怕是古代封建王朝,明清时期的古汉语也远比春秋战国时的古汉语更加丰富多样。
在没有外部力量干预的情况下,根据语言的复杂程度,就可以大致评估出文明的等级。
并且想将低级文明词汇转译成高级文明词汇很简单,但想要把高级文明词汇反过来转译成低级文明词汇却很困难。
日语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为了将更高级的西方文明和中华文明语言的意象强行转译成日语,日本人就被迫发明了平假名和片假名,来对自身文明语言压根不存在的概念进行直译。
种种迹象表明,九州修真界的语言其实相当高级,正是得益于这种特点,杨路才能轻松将“修炼外挂”和“主神空间”之类的地球词汇,转化为修真语言词汇。
然而这其中却存在一个最大的问题。
虽然修真界的文化繁荣程度,远远超过了传统农业社会,但却依然不如信息时代的地球。
哪怕修真者可以利用阵道手段,实现类似即时通讯、互联网、甚至卷积神经网络等复杂功能,但由于凡人无法随意调动灵气,所以根本没办法把这些技术大规模民用化。
因此掌握文化主导权的九州修真者,始终只有几千万的数量级,剩下几百亿凡人,对于修真界的文化贡献加起来可能还不到10%,只能算是彻彻底底的无效人口。
修真者的超稀有属性,也极大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