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咱们就不着急,横竖眼下最要紧的是养病,你养好身子最重要,表兄不是也说了不会逼你,你看他那态度,什么都顺着你,你不松口,他连问都不敢多问一句。
姑母和小姑母那儿也不会说什么,再不济,都有表兄替你扛着呢,让他替你挨骂去。
你就什么也别管,什么都不要想,就专心养病。”
她反握上裴清沅的手:“这样多好啊,前几天你老是不肯说话,也没有什么精神,瞧着怪吓人的,偏偏我怀着孩子,二哥哥又总不想让我过来,生怕我累着了似的。
早知道是这样,我早就该想到觉明大师,一早让他们两个到大相国寺去,你也早不会如此了!”
其实也不是的。
就算是现在,真的要完全放下心结,也还是要一段时间。
只是对于裴清沅来说,她愿意接受,学会放下。
毕竟觉明大师说,对她来说,有如重获新生。
从前她是一生坎坷,命途多舛,经此一难,才得余生顺遂。
如果以后都是顺遂安康的,那相比之下,毁了容,好像也没有特别难以接受。
她从来不是最看重自己容貌的人,尽管年轻女郎没有不爱惜自身容色的,但爱惜,不代表极看重,视之如命。
她难过的,只是自己的这些遭遇和经历。
好似所有的意外都发生在她身上。
发生的太多了,总会让人对生活失去信心和希望。
更不要说她本就不是个很乐观的性子。
姜莞见她面色柔缓,才有试探着问了她一句:“这些要我帮你回禀长辈们知晓,或是私下里告诉表兄一声吗?”
裴清沅不是打算要吊着赵然,所以她心里想开了就是想开了,话可以跟姜莞说,就不至于要瞒着其他人。
私下同姜莞说,无非是女孩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