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摇了摇头:“王爷果真是痴人。聪慧夙成之人,倒听不懂贫僧话中所说既破既立是何意了。”
赵行愣怔一瞬后,恍然大悟。
此刻灵台清明一片。
是了。
人说关心则乱,他方才竟忽略了。
既然破了命格,命中大劫自是过去。
听觉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抵是余生安康的顺遂路。
赵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能落回肚子里去,也长长松了一口气:“如此,多谢大师了。”
觉明听他道谢,却摇头说不必:“原是王爷自己的业报,不必来谢贫僧。”
他话音落下,侧目过去,视线落在赵然身上。
赵然就来了精神:“大师,我……”
“小郡王一颗真心,感天动地,其实早在裴大娘子出事时,贫僧便为她占过一卦。”
那怎么早前他不说?
难道是不好?
赵然立时提心吊胆起来,竟有些不敢听。
赵行已经作势要起身,觉明眼角余光瞥见了,阻了他:“不可言说的,才叫天机,贫僧从不是个泄露天机之人,既可说,王爷就也听得。”
他这样说,赵行才重坐了回去。
“王兄……”
赵然的声音里都是不自觉的颤抖。
他从不是怕事的人。
素日里看起来也许吊儿郎当了些,但赵行很清楚,皇叔皇婶怎么可能把孩子养成没正行的纨绔。
只是他性情如此而已。
从前最是没心没肺的一个人,什么都不太放在心上罢了。
赵行抬手,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下,索性替他问觉明:“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小郡王应当知晓,举凡容色妖冶之人,命途多舛,一生坎坷,贫僧见过裴大娘子,几面之缘,裴大娘子眉宇间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