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倒是如今获罪下狱,反而提起什么外祖不外祖的话。
赵禹两只手肘分别撑在官帽椅的扶手上:“既然都在这里了,也不用说这样的话吧?外祖父非要论亲戚情分,咱们今天是说不成了,只能改日再来审问。”
他面色阴寒,声音又最清冷不过,一开口就把郑松儒那些话全都给堵了回去。
他不是赵奕。
十二年前的事情,赵禹从来没有忘记过。
郑松儒下意识往他手上的那只手去看。
果然赵禹正浅浅抚着虎口处。
那样的举动,落在郑松儒眼里,更似无声的警告。
然后赵禹就又开了口:“其实让我和二郎来审,父皇已经给外祖父和阿舅留了体面了。”
郑松儒嗤笑:“皇后知道吗?”
赵行也眯起眼来:“母后病着,外祖父是还想进宫去拜见请安吗?”
连赵行都一样。
也是,他从来都最向着赵禹了。
这两兄弟,倒是难得的兄友弟恭。
士族高门的兄弟,夺权,争宠,手足相残,兄弟阋墙,那本来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赵禹和赵行,从小到大,太亲密了。
估计在赵行心里,连晋和帝都没有这样重的分量。
郑松儒忽而就笑了:“我倒不知还有什么可审问。官家不是已经下了旨意,夺我平国公爵位吗?你外祖母和舅母的诰命也一并褫夺了。
如今郑氏族人就地羁押,我与你们阿舅一路被押解入京,天下无人不知道,昔日的平国公,郑氏郎主,做了阶下囚。
官家早就在心里给我们父子定了罪,还要审什么?
连大郎的官位都没保住。
如今也不必说这个了吧?”
他是做错事的人,反倒这样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