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志朝的案子有了新的情况。
算是意料之外,又似乎不应该叫人感到意外。
当年魏志朝能那么巧的调任清河郡,他几次三番登门,做小伏低,求着魏晏明帮一把手,让他从会稽抽身出来,那一切都是郑家的主意。
而再说的仔细些,是郑儒松的主意。
“这些都是魏志朝在刑部受审后自行招认的,臣……臣依官家吩咐办差,亲审的他,也确实动了刑,未免屈打成招,一一都与他查明了实证。”
高由敏越是往后说,声音越是放低下去,到最后的时候几乎都听不真切了:“往来数信,还有当年国公爷交给他的信物……”
晋和帝端坐宝座之上,面色平静,不辨喜怒。
赵禹和赵行两兄弟站在侧旁,面面相觑。
越是这般,才越是可怕。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格外宁静的。
会让人误会。
眼下的情况,一般无二。
果然晋和帝在长久的沉默之后,长臂一挥,左手边上的那一摞奏本应声落地。
御案旁地砖上狼藉一片。
还有已经放的温热的茶水,青瓷小盏碎的厉害,茶水洒出来,弄湿了不少奏本。
李福刚忙蹲身下去,动手把那些洇湿了的奏本给救下来。
从高由敏回禀说要把魏志朝的案子回明御前,福宁殿内就没了别的小太监当差伺候,只留下了李福一个人。
晋和帝冷冰冰抬眼:“一一查证过?”
高由敏不敢抬头,只闷声说是:“最早是在十三年前,国公爷花重金,买通了刚刚出任会稽郡守的魏志朝,那个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差事让魏志朝做。
原本是无功不受禄,但魏志朝这人……”
“他给了多少。”
晋和帝打断高由敏。
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