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的时候,朕恨铁不成钢,把你软禁在含章殿,也从没有动过要废后的心思。
抬举孙家,抬举贵妃,朕也是顺着你的心意。
叫贵妃料理二郎的婚事,是因为你身体不好,那段时日都已经起不了身了,如何操持?
皇后,你太极端了。”
他捏了捏眉心:“朕从没有动过的心思,你却总爱胡思乱想,说出来的话,噎人得很。”
郑皇后呼吸一滞:“官家如今倒——”
算了。
都是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口舌之争。
就是不爱了。
当感情被消磨的不剩下什么,再相处,也就只有相看两厌。
郑皇后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
她垂眸,眼皮往下压了压:“官家如今说妾太极端,或许吧。妾从年轻时候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官家原不是今日才知的。”
她突然笑了。
就那样眉眼弯弯,抬眼去看晋和帝,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并没有打算挪开:“当年刘贵人出事的时候,官家不就已经说过这样的话吗?”
这回轮到晋和帝喉咙发紧。
刘氏……刘氏。
她还敢提起刘氏!
从前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现而今回想起来,竟全然没有那样的感觉。
晋和帝心里便很清楚。
他和皇后,再也回不去了。
昔年是因他酒后幸了个身边的宫人,那也是母后拨到他身边服侍的,就是皇后口中的那个刘氏。
刘氏比他要年长几岁,是从小就被母后拨到他身边,照顾他饮食起居的。
在他身边待了十几年,该出宫的年纪,母后做的主,没叫她出宫嫁人。
后来他封王,大婚,刘氏就跟着一起去了王府,在上房院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