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是想怎样便怎样的。
如今也沦落到了与她们一样的境地。
晋和帝至于宫门那会儿,郑皇后的确是从殿中应了出来。
如今这时节已经很暖和了,不过她还是罩了一件披风在身上。
“你身上不爽利,也不用这样出来迎。”
晋和帝虚扶了她一把,却再没有像从前那样去握郑皇后的手。
郑皇后似乎也习惯了,掖着手往旁边退半步,把路让开来:“官家既来了,妾不好不来迎你的。”
晋和帝抿了下唇角,没有再接郑皇后这个话,背着手提步上了垂带踏跺,一路往殿中而去。
郑皇后的殿中如今一直都熏着很浓的檀香,是为了遮她屋中的苦涩药味的。
晋和帝还记得她从前的那些习惯。
不喜欢药味儿,也未必多喜欢檀香的香气。
总觉得太沉重了些,闷得很,不是那样活泼的。
是以过去几十年的时间,她有个病痛时候要吃药,屋里若是药味儿太浓郁,便总爱弄那些新鲜瓜果在屋里,要不就是每日早起叫人去摘了鲜花,一日能换上两三次,也是摆在屋里,能把屋中的药味儿给压一压,散去不少。
看来现在是实在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样的心气儿了。
晋和帝入了内室去,女官扶着郑皇后跟在他身后进门,送了人往罗汉床上坐下去后,接触到晋和帝的眼神,立时会意,对抄着手恭恭敬敬做完了礼,先叫小宫娥奉茶水点心上来之后,就带着人一起退了出去。
“官家这个时辰过来,是有事儿同妾说的吧?”
郑皇后靠着软枕歪了歪,都没等晋和帝开口,径直问道。
晋和帝微怔。
有数月没见着面儿了,含章殿中的情况虽然每天都有人到福宁殿去回禀,可没见过人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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