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魏宝令的手,坐到了罗汉床上去。
眸色冰凉,朝着魏宝珮站立的方向乜去一眼:“你们进府第一日,我见了你们虽高兴,可也同你们说过这府里的规矩。
你们爷娘送了你们进京,这几个月时间长在我的手上,便要听我的规矩,服我的管教。
二娘,你说,我说过什么话?”
魏宝珮怎不知晓呢?
铭记于心呢。
她的婚事还要着落在姑母身上,所以当然记得真切。
这会儿气焰显然弱了不少:“不……不与家中兄弟姊妹寻衅滋事……”
这句话她记的尤其清楚。
就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一样。
她甚至一度怀疑是崔氏写过信告诉姑母,叫姑母防着她欺负了魏宝令。
魏氏说了声好:“那你眼下是在做什么?”
“姑母,我……”
“毫无闺秀仪态,怒容满面,逼问长姐,你阿耶真是把你养得好啊。”
她说的是魏晏明而非崔氏。
可实际上女孩儿们的教养事,自归内宅,便归家中大妇,很算不到魏晏明的头上去的。
“姑母……”
“怎么,嫌我说话不好听是吗?觉着我说了你阿耶,心里不舒坦是吧?”
魏氏根本就不容她开口:“今天你在家里犯浑,你姑父又正好不在家,便只是惊动了我,你这脸才没丢到外面去,魏家的体面也没叫你糟蹋了。可你若是哪日到外头去犯浑散德行,比这难听的话要更多些,指着你阿耶的鼻子骂,指着你阿娘的脊梁骨戳。
二娘,你阿娘做女郎做新妇,也都是有贤良名声在外的。
你得恨透了她,才这样作践她大半辈子积攒下的名声吧?
想是也恨透了你阿耶,厌恶极了会稽魏氏。
那不若这样,明日我再转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