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自己把自己给气笑了:“他收了钱,安排好了一切,又赶在科举开考之前离开会稽,调任清河去,时隔三年,甚至再久远一点,真的闹起来,回头去查,乍然看来他根本就不在会稽,自然与此事无关。
那三年里到会稽赴任的那位大人,也许他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好官儿,但总归这件事情跟人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结果真出事了,他得替魏志朝背这个罪名?
魏志朝的心思未免也太恶毒了!”
他自己收了银子,风光快活,叫人家做替罪羊,来替他顶罪。
简直是离谱。
其心可诛。
赵行在她头顶揉了一把:“没事,也不用这么生气,反正现如今这件案子弄清楚了,总不会再为此事而冤枉谁。”
“那倒也是。”姜莞气就消了些,“还是二哥哥有本事。”
她眉眼弯弯,夸了他一句,然后诶的一声,尾音上扬着,又问他:“那小河子村村民的那些耕地,这个事情魏志朝交代了吗?”
赵行点头说交代了:“他也收了银子。”
“他真的收了银子?”
姜莞又吃了一惊:“从小河子村的情况来看,低保手上也恐怕没有多少银钱能拿来孝敬他,他收了多少?”
“一百二十两。还有之后两年内每个月孝敬给他一成粮食。”
赵行拉着她坐下去,显然早就算准了她听了这些肯定要生气,索性直接搂着她的肩头。
果然姜莞差点儿拍案而起,结果被赵行半拥在怀中,也没能站起身来。
“看,我就知道你听了得生气,真没那个必要。”
赵行还是先安抚她:“赵然听了也是你这个反应,倒是你二兄要平静得多。”
“你就不生气吗?”
姜莞觉得难以置信:“一百二十两银子,加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