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可我怎么想,魏大人似乎也不能是被这样用银子收买的人呀?”
赵然就欸的一声摇头又摆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高门出身,又做了十几年的郡守,从会稽郡到清河郡再回到会稽郡来,但无论在哪里,都是封疆大吏。
他的俸禄不少,要是真不做两袖清风的官儿,底下的孝敬更少不了。
他确实不缺银子,有权有势又有钱,乍一看的确不像是会被小河子村地保用银子就可以买通的人。
但你要晓得,天下总有人贪得无厌。
一文钱不嫌少,一百万两也不怕多。”
这话倒是了。
裴清沅长长的哦了一声,似乎恍然大悟:“也是,什么银子都想收,要是真的贪了,不拘一次两次,这对他来说又不算什么大事。”
确实不算。
姜元瞻黑着一张脸,把她的话接过来:“民不与官斗,是个人都知道的道理,他一次驳回了小河子村村民的状纸,也很可能根本就没想到小河子村那些人还敢再到府衙去闹。
通常来说老百姓都是不敢的。
所以你瞧,后来高老爹他们几个再去闹,他的态度不就转变的特别厉害了吗?
先是抓了人,关了几天之后,又威胁人家说再敢来闹,就要扣一个暴民的罪名在人家身上。”
他嗤了声:“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通常平头百姓确实不敢那么去闹,且是一整个村子的年轻人,聚在一起,那样齐心协力的到府衙闹。
问题在于府衙的态度。
“魏志朝做了十几年郡守,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案子没经手过?”
赵行沉吟须臾,指尖抚在袖口翠竹上:“他心里很清楚,百姓什么时候是真委屈,什么时候是为了闹而闹。
像是小河子村这种情况,一定是真的有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