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这些日子她病着,然哥儿又不好到内宅女孩儿的闺房里去探病,可送了多少东西给她解闷儿。
但是你要知道,这种心结,不是说解开就能解开的。
你敢拿然哥儿的一辈子去赌吗?
要是清沅这一生都看不快,就是块儿石头,任凭然哥儿怎么掏心掏肺的对她好,也捂不热,暖不化,你又怎么说?”
她视线定格在姜氏面容上,并瞧不出有什么神色变化,略想了想后,又道:“我自己是有儿子的人,尤其然哥儿还是你头生的儿子,我想与其把你蒙在鼓里,将来万一真的造就一对儿怨偶,再落你的埋怨,还不如先与你说清楚了。
你心里有数,这儿媳妇你要还是不要,自己也拿个主意。
然哥儿……然哥儿是个好孩子,或是你告诉他,叫他自己做主去。”
“阿嫂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姜氏忽而开了口,语气不善,但也没有先前那样冰冷:“这件事,从头到尾,不管是阿妹还是清沅,都是最无辜的,尤其是清沅。
她那时候才多大点儿,这七年委屈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无论是她爷娘面前,还是到了咱们跟前,她做的都是最好的。
我中意她,自是中意她这个人,原不是为她生得多漂亮,性情有多好。
这是我嫡亲的外甥女儿,我想把外甥女儿留在自己跟前,正巧了大郎又喜欢她,这是两全其美。
她这种性情,我怕她嫁去别家受欺负,留在我身边,我自是体贴她照顾她。
阿嫂的意思我听懂了。
大郎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清沅到底还隔着一层。
可我原就不是那样的人。”
她哼了声:“这十几年了,我何曾厚此薄彼的待过珠珠?阿嫂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这辈子拢共也就得了四个儿子,没有女孩儿缘分,所以见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