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拔高了音调,几乎是刺耳的。
她一向说话甜软,尤其是如今冲着赵行时候,最爱拿软绵绵的语气口吻,连嗓音都是绵糯的。
赵行也习惯了。
所以今日她突然拔高音调的一瞬间,赵行都恍忽了下:“珠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姜莞忽而两行清泪挂在面颊上:“可你不会明白的!边关邸报传回兵部,说我二兄生擒南苑王,但是身负重伤,在过去的那么长一段时间里,我跟表姐陪着阿娘,每天跪在小佛堂里,为二兄祈福求平安,求着佛祖庇护。
是,我二兄是没有受伤,那一切都是计谋而已,但我们是如今才晓得的。
我阿耶还领兵出征的时候,我年纪小,未曾经历过这样的心境。
如今我长大了,二兄披甲,保家卫国,我才真正经历过。
二哥哥,我没有上过战场,但我想那是与京中血雨腥风并不一样的另一种危险重重。
我不敢问阿娘,也不愿问你,不想叫你们担心。
二兄没有平安归来的时候,多少个夜晚,我辗转难眠,实在难以入睡。
现在他平安无恙的回来,我们已经不去想过去那些天的事儿了。
但你现在跟我说什么呢?”
她其实在很努力的克制,尽可能的平稳情绪,也不是很想冲着赵行发泄这些。
只是她越说越难过,眼泪簌簌往下掉,根本就控制不住。
赵行想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又不好与她有过分亲密的接触,只能取了一方帕子来,递过去:“在国公府上,你这样子哭,叫国公夫人知道了,便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好珠珠,你也替我考虑些,我实是不想还要到国公夫人面前去告这个罪。
你乖,我晓得你委屈,也不是全然不能明白你替你二兄感到心寒。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