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徐怀先的后人?”
姜元瞻才闷着嗓子嗯了一声。
梁广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那他是……冲着将军来的?”
“说不好。”
姜元瞻却并不笃定:“十四年了,他在曲阳军中也干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拿自己的命来换我受罚?
这没外人,我说着,你听着。
沛国公府如日中天,我阿耶还镇守在辽东没撤回来,我还是刚刚平南苑叛乱,有军功在身,就算宇文是昶死了,他又怎么能确定我一定会受罚?
他那么恨我,都敢拿命来博,给宇文是昶下毒,还不如直接给我投毒呢。
了不起是不成功便成仁,对不对?”
要这么说来,也不无道理。
反正都是放手一搏。
宇文是昶是在押重犯,看守那么严,下毒也不是一件极容易得手的事情。
都是要冒风险,既为徐将军之死恨上姜家,要拉将军下水,还不如直接选择给将军投毒呢。
万一成了,那不才是沛国公府一辈子难以磨灭的伤痛吗?
精心培养的郎君,长到十六岁,能独当一面,入朝为官,统帅三军,就这么死在无名小卒手上。
这样的报复才来得痛快。
“那将军的意思,还是有人收买了他?”
“一切不好先下定论。”姜元瞻反驳了一句,但也没全然反驳,“你派人去查吧,他家里的情况,周遭的邻居,还有他家里面这几个月以来有没有飞来横财,诸如此类的。
甚至是他这个徐家后人的身份——这件事情说起来太巧了点,扯上十四年前的旧事,倒更像是要我们家心虚理亏,不好追究计较,这事儿就稀里湖涂的揭过去,我承担罪责,回京去面对官家雷霆之威、
再查查刘全辛。”
姜元瞻侧目过去,定睛看他,继续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