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沛国公府。
还要算上这什么蜀王肃王的关系情面在里面,反正人家根基深厚,他又得罪不起。
他真开了口,说了得罪人的话,就得算准了官家心意。
官家要是真心想要责罚姜元瞻倒还好说。
他无非是得罪点儿人,但有官家护着,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总归他是顺着官家心意在说话办事,这总没有错处。
怕的就是官家不肯,也不是真的想罚姜元瞻。
那他强出了头,说了莫名其妙的话,把人都给得罪完了,又没有官家回护着,最倒霉的那个人不只有他吗?
韦存道犹豫了好半天,可是晋和帝的目光就定格在他身上也没挪开,他只能硬着头皮,想法子敷衍过去,还不能把这份儿敷衍表现的过分明显。
“臣觉着二位王爷说的也有道理,眼下也定不出个所以然来,这里头乍然看来,当然是小姜将军的罪责最重,看管不利,且……”
他犹豫了一瞬而已,还是把后头的话又说出了口来:“而且小姜将军单独带了一小队人马押解宇文是昶回京,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经过兵部允准,兵部也未曾收到过任何的奏本,想是小姜将军密信回禀过官家。
所以现在突然要兵部拿主意,说萧姜将军究竟该赏还是该罚,臣确实拿不准。
说不得这里头还另有隐情也未可知。
是以臣附议二位王爷所言。”
晋和帝一贯知道他是个油子。
别看出身好,但为官久了,官场上面跟着那些人学了一身的坏习惯,十几年的时间,改是改不掉了。
所以也没什么可生气的。
“行,那就依你们所言。”
晋和帝冷笑着,语气听起来更多的是无奈:“就等姜元瞻和刘全辛回京来交旨,朕倒也很想看看,此桉还有什么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