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做,不要问,不要多插手,今日提点过郎君的道理和规矩,可再没有下一回了。
至于说郎君打心眼儿里怕了姜元瞻这件事——”
他把尾音略拖长了些,嗤笑之中分明全是不屑:“主君自有主君的办法,自来还有没有主君做不到的事情。
郎君若是真的怕了,也不妨什么。
你家族中眼下应该还有许多似郎君这样的年轻人,都是不得机会,若是有了这样好的机会,能够为主君效力,其实并不拘着是谁。
主君手底下要用人,可不单指望着郎君你一个的。”
“不,别!”
小郎君显然是怕了。
他当然也晓得这男人说的都是事实。
他本就是个无名小卒,是天赐机缘,才有这样的机会。
堂兄不在了,一家子无人庇护,日子过的清苦,实在是熬不住。
想当年在盛京时候,虽说比那等勋爵显赫门楣不足,可为着有伯父一家护持,日子过的也算滋润,他是族中嫡出的孩子,便只管招猫逗狗,与那些个狐朋狗友相交而伴,成日家过的是什么生活?
清苦二字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浑身发麻。
更别说现在亲身经历过一场。
高门富贵不复存在,伯父家中日子艰难,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力顾及他们这些族中子侄。
“使君教导,我一定铭记于心,绝不敢忘的!”
他弓着腰,是恭敬,更是服软。
站在上位的男人居高临下,隐在兜帽下的脸只露出的小半张,能瞧见唇角微微上扬着,噙出一抹冷然弧度:“郎君聪颖,这便是最好不过的。从此地启程赶路,下一站靠近曲阳县。
曲阳县中驻军七百余人,驻军将领是老熟人,我这里有手书一封,郎君只管带上我这封手书,快马加鞭,赶在姜元瞻一行之前先行抵达曲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