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御医应了一声是,辞了礼跟着小宫娥退了出去不提。
晋和帝坐在床榻边上,握着郑皇后一只手,捏了又捏:“你真要把我给吓坏了。”
郑皇后笑着,也是有气无力的:“御医都说了,没什么事,就是累着了吧。”
她又看向赵禹和赵行两兄弟:“你们也吓坏了吧?在宫里头守了大半天。”
赵禹抿着唇,心内五味杂陈:“母后安康比什么都要紧,胡御医说了,就是近些日子太操劳了,想是为二郎王府改建的事情,这阵子都安置妥当,母后好好歇一歇,静养上一两个月,也好叫我们放心的。”
赵行附和着说是啊:“儿臣都十八了,开府建牙,长大成人了,母后若总为儿臣这样忧心,再来两回,儿臣岂不是要内疚自责死吗?”
郑皇后说没事儿:“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清楚,哪里就这样厉害了,眼下这不是好好的吗?要你自责什么?”
可是她心里分明有事儿。
反握着晋和帝的手,语气澹澹的:“叫孩子们去吧,大郎二郎王府里都有差事,三郎也别杵在这儿,倒耽误课业了。我有话,想同官家说,叫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