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纵使再上心,再尽力,也架不住圣人自己不把身体当回事儿不是?
他们为臣子的,本分之内不说,更是医者父母心。
这话虽然僭越,可事实如此。
无论怎么看来,也不能说他们不肯尽心伺候,所以导致圣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晋和帝面沉如水,声音更清冷下来:“那如今可有大碍吗?”
“圣人原是连日操劳,再加上忧思郁结,这心里总有事儿,郁郁不乐,才会病倒。”
胡御医略想了想:“眼下并没有什么大碍,几服药吃下去,等到圣人醒来,再温补几服药巩固一二,这些日子不要再劳心伤神,好好保养上一两个月,也就养回来了。
只是这往后……微沉斗胆,圣人旧疾复发频繁,若是再来上这么一两回,莫说是微沉,就是整个御医院加起来,怕也难调养好圣人的身子了。”
他这话还是说的隐晦了。
毕竟总不敢直接说再来上这么一两次,人就没救了。
那是大不敬。
倘或晋和帝生气起来,说他是诅咒中宫,把他推出去砍了,他多冤啊?
但是他又不敢不说实话。
因郑皇后的身子骨摆在那儿,那是事实。
他今日说一切无碍,养上几日便能调养好,谁知道圣人如今这样子,到底之后会怎么样呢?
万一三天两头的,再来上这么一次两次。
届时他又成了欺君之罪。
倒不如实话实说的好。
好在晋和帝也不是那样残虐暴戾之人。
听得胡御医这样一番话,先是稍稍松下一口气来,跟着又问:“依你所言,皇后是不能受累,不能受气,最好是心平气和,也别藏着心事,方才能保养得宜,可保无虞?”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却又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