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安宁,也只是短时间内的。
再过个三五年,甚至可能一年半载而已,他从辽东离开的久了,新赴任驻守的人未必能镇得住,那突厥与匈奴,本就都是马背上打天下的部落民族,怎么肯安安分分,不掠夺抢占大邺边境呢?
等到那个时候,战火纷纭,哪里还有他们如今这些太平日子。
姜护身后众人面面相觑,晋和帝面上的笑意倒是更浓郁了些:“有你这句话,朕才能稍稍安心,否则忧心边关,夜夜难眠。
也就是你,说了这话,朕才能信上一信了,倘或换做别人,与朕如此说来,朕心中都要恐怕是为了安朕之心,报喜不报忧了。”
姜护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一拱手,做官礼出来:“臣食君禄,自然该为君分忧,不然莫说是枉为人臣,便是连人都不配做了。”
他含沙射影的,韦存道当场就变了脸色。
就连吏部和户部两位尚书的面色也不大好看。
晋和帝只当听不懂。
反正姜护的态度,他是早就猜到了的。
这些日子姜护忙着操办姜莞的及笄礼,休息了几日,没有上朝来,他其实根本都不指望姜护会改变想法。
倒不是说姜护跟顾怀章一个鼻孔里出气。
而是这事儿,对于他们而言,是势在必行。
晋和帝并非不清楚。
三年前顾怀章上折提起,他也考虑过设立南苑都护府的可行性。
不过是觉得劳民伤财,南苑又远,即便真的设立都护府,派了朝中官员前去驻扎镇守,提调南苑军政要务,今后也还会有别的麻烦。
譬如贪墨,譬如通敌卖国。
三年后,二郎把旧事重提,顾怀章这么卖力气,很明显是这三年来他一直都没放下过这件事。
姜护亦然。
晋和帝心里是什么都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