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用的,你进宫请安也耽搁这样久。”
她一面说,一面往姜护身边踱步过去:“你们说正事儿,我去吩咐灶上预备些宵夜,再温上一壶酒,一会儿叫人给你们送过来。”
姜护笑着说好,顾氏才回头看顾怀章:“阿兄今儿是宿在家里,还是晚些吃了酒再安排人送阿兄家去?要是留在家里,我这会儿派人去告诉阿嫂一声。”
顾怀章让她不用忙:“天色不早,你只管安置去,不用理会我们,这么大个人了,要吃酒吃宵夜,我们自己会安排。
我不在你们家歇,你阿嫂这些天身上又不大爽利,我得回去陪着,免得后半夜她有什么不好,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顾氏眉头一拧。
她这个嫂子,哪里都好,唯独是当年生下次子后月子里没坐好,落下病根儿来,这都过了十几年,也还是偶尔会犯。
尤其月子里的病还没法子根治,只能拿药温补着,调理着。
“那就最好不要吃酒了,等阿嫂身上好了,阿兄再过来吃酒吧。”
顾氏对抄着手,说完了又不放心似的,转头便叮嘱顾怀章:“不要拉着阿兄贪杯,早些说完了正事儿,好叫他早些家去。”
姜护说知道,又笑她一辈子都是个操心的命。
顾氏懒得理他,又同顾怀章说了两句,便领了丫头退了出去,一路回上房院去不提。
姜护往先前顾氏坐着的位置上坐过去,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也不端着。
顾怀章不开口,只等他后话。
他略想了想,把在福宁殿里的那些话,还有出宫时候李福说的那一番,悉数说给顾怀章听。
临了了,嗤笑着说:“官家现在是图清净,也图省心,去年我刚到幽州驻守,上密折回来,边关如今也没有那么太平,即便是我驻守辽东,突厥人还隔三差五骚扰边境,烧杀抢夺,更别说我回京交职,再换个人过去……
手段稍软点儿,就只怕是镇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