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在底下, 略略一弯腰,送到郑皇后嘴边去。
姜莞是不伺候人的,当年嫁给赵行,拢共可能也就伺候过郑皇后那么两三回。
郑皇后的确有些旧疾,是早年间月子里没有坐好,落下的病根儿。
不过赵行怕她辛苦,大多时候都劝她做做场面上的样子就成,也不必真的事事亲力亲为。
况且那时候她前头还有长嫂陈氏在,也不是非得要她来。
所以成婚那么多年,一直到郑皇后薨之前,也就三两回而已。
郑皇后才正眼去看她:“我总说你是个最懂事的女孩儿。金尊玉贵的养大,到了长辈面前,却很乖顺,伺候人的事儿,也没全然撂下。
你爷娘有你这样的孩子,是省心得多。”
姜莞掖着手,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圣人谬赞罢了,臣女年纪小,最是不懂事的人,您肯高看臣女两眼, 偶尔把臣女带在身边指点教导一二,已经是臣女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郑皇后叹气:“你看,到底是跟我也生分了,一口一个臣女,倒真弄成了君臣名分。”
但原本就是这么个名分。
她又还没嫁给赵行。
就算嫁了,她愿意亲近,才是婆母,不愿意亲近,中宫仍然是中宫,仍旧是君臣。
肃王和官家都是先君臣再父子,何况她和郑皇后?
不过那都不重要。
姜莞往圆墩儿坐过去,略一抬眼,望上去:“我瞧着圣人气色还好,这些天圣人身上总不好,姑母先前说该带我和表姐进宫来给您请个安的,但又怕扰了您养病。
况且宫里面三殿下一直陪着,姑母说我和表姐也不是很方便来,所以就没来。”
郑皇后笑而不语,盯着姜莞大量了半晌:“阿莞,你和元娘,是因为三郎的缘故吗?”
她这样直截了当,倒是出乎姜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