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禹声儿发沉,“据吏部所说,两道奏本前后脚抵京送进吏部去的,全都是六百里加急。
儿臣估摸着,自从阿莞出事后,皇婶应该是传信幽州与河东,把郑氏伤人的前因后果说给了国公爷和郡公知晓。
这商量好了似的急递奏本回京……
是故意的了。”
当然是故意的!
自来天子最怕的就是朝臣结党营私,沆瀣一气。
尤其是武将谋私,那更可怕。
姜护手握重兵,权掌一方,他镇守幽州一年多的时间,以他的能力,要想筹谋些什么,这些时间已经足够了。
而裴几叙呢?
河东本就是裴氏一族发家之地,他在二十四岁时候就承袭了郡公爵位,又是刺史,掌河东一切军政要务。
姜家跟裴家是姻亲,但除了这一层关系,于公事上,一向都少往来,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交集。
为的就是不叫人有那样的机会去议论揣测。
毕竟狼狈为奸,又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最要紧的还是怕天子猜疑。
现在倒是不怕了。
那可不就是故意而为之吗?
态度亮明给朝廷看。
为了姜莞受伤的事情,姜裴两家是决计不肯善罢甘休,更不会同郑家握手言和了。
晋和帝在御案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指尖落在眉心处,按了一把:“你皇叔也不说劝着点!姜氏从年轻时候起就是个火爆脾气,雷厉风行,都这把年纪了,做事还是不顾后果,一味的……”
至于一味的如何,他也没骂完。
那毕竟是人家嫡亲的侄女,又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金贵的不得了。
他自己是有女儿的人,肯定能明白也能理解。
所以骂两句出出气也就算了,难道真的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