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道熙那事儿就是个幌子,借着袁道熙的手打压他罢了。
赵奕当日就有所察觉,之后才肯安分几日。
郑双容那事儿确实是他进宫送的消息。
今天他仍然打算这么做。
却没料到早早的就被赵禹给防了一手。
他连王府大门都没能走出去。
赵禹看他半天不说话,嗤了声,转身又要进门去。
“大兄!”
赵奕在他身形刚动的时候,突然扬声叫住人。
赵禹也勉强还肯听他聒噪两句,又站定住,回头看他:“你还有事儿?”
“郑家……”
赵奕似乎有难言之隐,吭吭哧哧了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赵禹从来最见不得他这幅模样,就像是受了委屈挨了欺负,谁给他气受似的。
于是脸色就更加冷肃,也难看的厉害:“你这个样子,做给我看的?
赵奕,我应该教导过你,男子汉大丈夫, 顶天立地, 堂堂正正,永远别叫我瞧见你这扭扭捏捏的女郎做派,你把我的话,全都当做耳旁风了?”
“不是……”
赵奕一咬牙,似乎横下心来,到底把没说完的话脱口而出:“郑家十年前对不住大兄,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那到底还是咱们外祖家。
大兄,你真的不能跟郑家和解吗?”
和解。
又是和解。
赵禹从前听过类似的话。
但又没有这么露骨,如此直白。
出自他亲娘之口。
希望他跟郑氏和解,那根横在中间的刺,长在他心尖上,扎的那么深,他们却要逼着他亲手剜出来,不顾他的死活。
好像他是铁石心肠,永远都不会觉得痛。
不过是剜去一块儿心头肉,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