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吗?”
“怎么不是我该说的?”赵曦月一脸的不忿,反问道,“她是世家贵女不假,母妃如今是正经册封过的二品妃,手里是有宝册金印的,她见了母妃,就是行跪拜大礼都不为过,要母妃去为她操持一个小小的生辰宴?
圣人这么做,分明是要打母妃的脸!”
她连母后都不再叫了,一开口只叫圣人。
贞妃心口一滞:“阿月, 我是什么出身?”
赵曦月一愣,那些不满的,将要叫嚣出口的话,顿时全都噎在了自己嘴边。
贞妃摇着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从前就是先太后宫里的一个宫娥,为着我本分老实,当差尽心,生的还算清秀,才入了先太后的眼,在十六岁那年被拨去给官家做通房。
阿月,我是奴婢出身,从奴婢熬成主子,熬了二十多年。
可在士族高门眼里,我才是不入流的小玩意,你到底懂不懂?”
从含章殿出来,贞妃拽着赵曦月下玉阶,上了回自己宫里的甬道。
眼见着是远离了含章殿范围,赵曦月才一把甩开了贞妃的手。
贞妃也无奈,要不是她撤劲儿快,这会儿得弄得母女两个都踉跄:“你这孩子,也不听人说话,就要生气!
如今真是年纪越大,脾气越差,全是官家和几位殿下惯得你!”
赵曦月也不是真的跟她生气,就是憋闷而已:“母妃也太好说话了些!”
“你懂什么。”
贞妃面色沉下去,本来想上手再去拉人的,想了想方才被甩开的那一下,晓得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索性也就算了。
她没去拉人,就深望了她两眼:“先回宫,等回去了咱们慢慢说,你有什么不满,只管冲着我发泄,但这里就不是说话的地方。
往来宫人看着,才从含章殿出来,你就在这儿发脾气,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