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太极殿上就把他拉下去处置了,还轮得到你此刻坐在福宁暖阁里阴阳怪气跟朕说这些?”
赵禹闻言稍稍别开眼去, 也没再看晋和帝。
晋和帝看他那样, 气不打一处来。
父子之间政见不和是常有的事,以往并不是没发生过,但大郎少有这样的态度。
冷硬,也强硬。
浑身都是刺。
从前大郎时时刻刻都记着,他是君父,父前有个君字摆在那儿呢。
自打郑家来京以后……
晋和帝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且上回知道十年前的旧事后,更明白何以大郎十年放不下。
于是他叹口气:“你实话实说,朕既问了你,就不是听你阴阳怪气的,你只管说吧。”
赵禹倒意外,重新回望过去。
晋和帝嗤道:“怎么?朕如今成了你眼里的昏君了?”
赵禹忙说不敢,整理了思绪后,先告罪:“是儿臣气昏了头,方才言辞无状……”
“行了。”
晋和帝摆手打断他:“一遇上郑家的事儿你就心气不顺,说几句话算什么,没在福宁殿跟朕动手, 都算你有规矩了,是不是?”
赵禹越发垂眸下去:“儿臣不敢。”
若换做是赵行,哪怕是赵奕, 听了这话,也只会当是调侃打趣,顺着玩笑两句,父子间气氛融洽,先前那些不大愉快的也就不提了。
赵禹却不成。
他是既不会那样想,更不可能那样做。
晋和帝压下心头酸涩,又催问他:“说话。”
赵禹才哦了声:“一则郑青之得带着他弟弟妹妹们搬走,那宅子是不能再住的。
二则郑双容的确是冲撞了阿月,虽说阿月动手打了她,但那是她合该受着的。
儿臣说句不该说的,若不仗着母后,她就敢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