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晋和帝指腹压在眼皮上,重重叹了口气。
赵行就晓得他都明白了。
“大兄说,郑家是未必肯与我们兄弟亲近的,都是表亲,差别却大了去,他们连大兄都敢如此对待,更别说是我,怕我以后在他家孩子手上吃亏,所以说给我知道,要我多留个心眼,往后少跟他家的人亲近,即便是要走动,交心却大可不必了。”
赵行说的无不讥讽,满眼嘲弄:“儿臣今天跟您把十年前的旧事摊开来说,也不是为了叫您追究郑家罪责,大兄更没这份儿心!
要真是想置他家于死地,或是非要弄死郑玄之不可, 也用不着等上十年。”
还是为了皇后。
也为了不叫他为难。
夹在朝臣和皇后中间为难。
因为皇后于诸多大事上都能明辨是非,端庄大度,唯独在郑家的事上不行。
她拎不清,因郑氏与她是血亲,骨肉相连,一脉相承。
儿子是亲生的,父兄也是嫡嫡亲的。
“你的意思,朕知道了。”
晋和帝眉宇间染上浓浓的无力感:“你母后那儿,朕去说,今夜过后就叫她送郑家娘子们出宫,之后……她们住在盛京,少不得要进宫走动,你大兄要忙朝廷里的事情,你要是实在看不惯,就出宫去逛两圈儿,不想见就不要见了。
至于郑家的宅邸——那宅子是你母后选的,朕是不想拂她的意,她既高兴,也就随她去了。
郑青之住在那儿,的确僭越。
过些天他入朝供职,到吏部正式走完手续,领了官职,又身在监察院,届时自有御史言官上折弹劾,朕寻个由头,把那宅子收了,叫他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就是了。”
赵行脸色才稍有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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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和帝看在眼里,无声叹息,终究说不了他什么:“你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