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胡说了!”
郑玄之却显然不服管教,更是满脸的不忿:“当年他不就是——”
“你还敢说?”
赵奕垂眸,眼皮压下来,掩掉眸中所有情绪,声儿闷闷的:“别吵了。”
他几不可闻叹口气:“日子都会好起来,我也没什么不好的。
到底是骨肉至亲,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又有父皇母后护着,我能差到哪里去?
大兄是嫡长,二兄与我本就都该让着他。
二兄倒还好的,只是跟大兄更亲近些,却也不曾薄待了我。”
他此时才缓缓抬眼,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君,竟学小娘子做派,眼底氤氲起水雾,泛出层层涟漪,好个可怜招人心疼的模样,叫了声二表兄:“你也不要这样冲动,倒像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