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还不敢这般肆意妄为。
沈从真稍稍合眼,从华阳大长公主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缓着声儿叫阿娘:“那件事情,您别想了, 也不要再去试探圣人心意。
宝芝的事情, 也一样。
其实您知道她对二殿下有意,但我说句实话,辈分放在那儿,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您看圣人何时考虑过她?
就算只是按照沈家的辈儿,不从您这儿论,宝芝素性娇纵,二殿下是圣人最疼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选宝芝做正妃呢?”
华阳大长公主脸色登时就变了:“你这是什么混账话!你妹妹倒成了一文不值的!
论出身,论样貌,她有哪一点……”
“您不要在说这样的话了。”
沈从真话音难得咬重三分:“大邺士族何其多,谁家不都是根基牢固的?
远的不说,沛国公府难道还比不上咱们家门楣?
是,您是大长公主,官家圣人见了您也要叫上一声姑母,可那又怎么样呢?
汝南沈氏早不复昔年尊崇了,如今沛国公府又势盛,您瞧瞧他家的姻亲,都是什么样的门第,什么样的人物,怎么还说这样的糊涂话呢?”
他摇着头叹气:“出身样貌,宝芝不输人,但也从来没有赢了谁。
而且二殿下是什么人?圣人嫡出,再贵重的小娘子,难道贵重得过他?
只要他愿意,圣人大可不必挑什么出身,什么门第。
人品贵重,才该属第一。”
沈从真话音落下后,见他阿娘面色铁青,也不敢继续刺激她,把态度放的更柔缓,连自家妹妹性情不好那样的话都不敢说了。
归根结底,是阿娘把宝芝给宠成那样的。
华阳大长公主府灯火通明。
一家子也没有安置的。
沈从真从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