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沈从真带着姜莞出来,楼下戏台上一处文戏刚唱罢,伶人退场,咿呀声渐次平息下来,叫好声却此起彼伏。
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反而把沈从真本就几不可闻的叹息声越发盖了过去。
饶是姜莞就走在他身旁,也没能把那些细微声音听进耳中去。
还是姜莞先站定下来的。
没再往前走的时候,她微抬头,看向沈从真。
与在屋中时的疏离不同,和见着赵行时的清甜更不一样,此刻的姜莞只有面无表情四个大字,甚至连疏离淡漠都看不见半分,就好像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多余的情绪一丁点儿也不愿意流露。
她开口,声儿也是平缓的:“你从小就是很聪明的一个人,我方才说的应该很清楚了。”
沈从真心道果然。
面上并没有闪过诧异。
姜莞把他的表现和反应尽收眼底,才皱了下眉:“你弄明白了,还要跟我说什么?”
“是要跟你解释清楚。”沈从真叹气,这一声要重很多,再加上两个人此刻面对面站着,就算楼下叫好声再高,也能给姜莞听个一清二楚。
他缓了一瞬,才又说:“昨日出宫回家,我就知道大概不好,阿娘与我说,她从没在圣人面前吃这样的闭门羹。
甚至连郡王妃与魏夫人都连个好脸色也不给她看。
我那会儿就料想着,这事儿怕成不了。”
姜莞啧了声:“那你今天还上来找我?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你倒肯因为这本来就成不了的事情,伤了儿时情分。”
“我原是动过心思的……”
沈从真叹息道:“不过也不重要。只是阿莞,你是这样好的出身,你的婚事,天下高门士族无不盯着看呢。
莫说是你与裴大姑娘这样的小娘子,就算是阿宁,为她外祖家是范阳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