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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薛小娘子那样的出身,姜二郎若不是真把她放在心尖上,无论如何不敢在郡王妃与顾枢密使面前回明有以她为妻的心思。
结果却被你家大郎给毁了一桩好姻缘——”
郑皇后的声音戛然而止,成国公夫人已经打了个冷颤。
成国公低垂着脑袋,眸中暗沉不见光亮。
他明白。
进宫之前就知晓此事不可能善了的。
无论是在他家与沛国公府之间,还是因有二殿下摆在那里,这件事从头到尾,在官家圣人面前,韩家就讨不着半分好处。
如今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官家不愿太苛刻,说到底他家与先前的柳国公府不同。
柳家是包庇,甚至伙同柳明华一道犯下滔天罪行。
他家还尚且能够往外抽一抽……若是一味求情,反要坏事。
连圣人都要站出来做这个恶人了,他自然得知情知趣些。
成国公一咬牙,心中有了定论,把心一横,再磕头一回,然后挺直腰杆,抬头回话:“臣自知不中用,既不能为君分忧,更不能为天下出力,如今两个孩子不成体统,各自做出这般丑事,臣有罪,自请官家将成国公府爵位收回,举家迁出盛京,此后韩氏三代,概不为官!”
成国公夫人大吃一惊,猛地扭脸看他。
而他只是跪在那里,神色未曾一变:“臣知道大郎与二郎罪业滔天,可二娘到底是个女孩儿,臣还是想求官家与圣人看在臣自请重罚的份上,许臣带她一道离京,稍稍顾全她的声誉。
离开京城后,臣会把她送去韩氏家庙,从此青灯古佛常伴,让她带发修行,以赎己罪。
若官家还肯给臣几分体面,能留大郎一条性命,臣自是感恩戴德,永生不敢忘官家大恩。
但臣也不敢为大郎求情,按《大邺律》,他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