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了,心里早不知道把韩沛昭痛骂过多少遍,再来听,又只觉得他虚情假意且恶心。
原来从小一起长大,也看不清人心险恶。
赵霖自幼进学读书,哪怕他资质差些,却也早早就学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
彼时总以为圣贤所说也并非全然都对。
一块儿长大的人,情同手足,自是比别人要强上许多,他跟韩沛昭,跟赵奕,永远用不上这句话。
没想到,几年而已,他脸都叫人家打烂了。
韩沛昭不是没那个福气,是根本就不配。
清沅表姐既是绝色姿容,又早贤名在外,就是配天家皇子都使得,韩沛昭这种脏心烂肺的卑鄙小人,少来作践他表姐了!
心里虽然这样骂,面上却不带出分毫来。
赵霖又夹了一筷子腌茄丁,配着喝了一小口冬笋云腿粥,才说也没什么:“既然都过去了,我表姐也不计较这个,说到底这不能怪你,往后你有你的好姻缘,她也自有前程,我也就是见了你随口一提,你自己倒不用说这话,反正各不相干了,你老自责,也没什么意思。”
韩沛昭眼皮一跳,抬眼看他,噙着笑感慨:“出去半年,的确是长进不少,心胸开阔了,眼界大概也开阔不少吧?”
赵霖说那是:“所以我说就该多出去走走看看。本来二兄要拉上我,我还不想去,要不是阿娘非逼我跟着去,我肯定赖在家里不愿意动弹的。
这回出去一趟,方才知道好处何其多,往后真该多出去游历一番。”
他正说着话,脸色倏尔一变,哎唷一声。
把韩沛昭也吓了一跳。
只看赵霖捂着肚子略弯了腰,韩沛昭忙起身去扶他:“怎么了?”
“坏了坏了,八成才回来,倒弄得我水土不服似的。”
赵霖直说肚子疼,像疼得厉害,嚷嚷着得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