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这些人才都晓得,阿兄驻守幽州非长久之事,至多三年,也该调回盛京,再换别人过去。
并不是官家不信任阿兄,而是稳固朝局。
说起来多可笑。
他们自己不成,还不许别人太能干。
“元瞻,没有人希望看到圣人嫡生的皇子们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可他们真有这份儿心,咱们亦拦不住。”
姜氏看去的那一眼,眼神难得柔婉下来:“赵奕不是在宫里长大的,大郎对他一向淡淡,也多是出在这上头。
你怀疑他在背后唆使,无非是疑心他已知官家要为二郎和珠珠赐婚,事成定局,他无力回天,现下要不遗余力的打压你,打压沛国公府,免得将来成了二郎的助力。
难道你不说,大郎和二郎就想不到这些?”
姜元瞻捏捏手心:“他们想到的,和我说出口的,总归不同。姑母,我从来不愿意搅和到这些事情里去。
无论阿耶还是大兄,都跟我说过。
官家仁圣,是明君。
大殿下行事虽强悍,但未来十年都恐怕不是太平盛世,大邺要的根本就不该是守成之主,似大殿下这般,其实很好。
咱们姜氏一族跟着太祖皇帝发家立身,得爵位世袭,从头到尾,本就不该掺和到这些事情里去。
实际上我觉得这很难,姑母也清楚,但打心眼里,我真厌烦这些事。”
他说厌烦,眼中明灭几变,那些烦闷,果然都化作嫌恶:“天命所归,祖宗规矩摆在那里,立储以嫡长,这有什么好争的?人最贪得无厌,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心思来。
其实我从前没想过这些——阿耶和大兄也没有。”
姜氏只是沉声说知道。
从去岁官家赐婚,阿兄没有任何异议,她就知道。
赵禹太能干了,立在前头,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