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元瞻并不想再激怒她一回。
气大伤身,方才就已经够生气了,好不容易气消下去,他难道再来惹怒姑母一回吗?
是以低眉顺目,难得敛去周身恣意与张扬:“实在是您即便去了成国公府,也替我要不着什么公道与说法啊。”
姜氏眉心又是一凛,姜元瞻忙又说:“韩国公是个只知求仙问道炼丹的人,多少年都不管家宅里的事,儿女教养,他更是撒手不理。
那韩国公夫人心眼偏的厉害,事事维护韩沛昭,他如何的好色风流,珠珠不是都说了,全是叫国公夫人给遮掩过去,替韩沛昭给兜下来的。
薛婵往来谢氏别院,那是韩沛昭私产,您难道准备带上珠珠一块儿去韩家,让她跟韩沛昭对质吗?”
姜元瞻话到后来,声儿软和了些,试着顺平姜氏的心气儿:“这是没法子说清楚的事,他家但凡有一个明白人,也不会把好好一个准世子养成这幅心性了。”
这话倒说在了点子上。
姜氏面色果然有所缓和,只是又问他:“那你打算怎么样?”
姜元瞻的好些法子,是不能说给他姑母听的。
于是他试图敷衍过去:“先前我的确是分不出薛婵好坏,想她一个女孩儿,是个可怜的,又自知绝不会与她再多亲近,便没想那么多。
如今既然知道了她的底细,便不会再被她蒙骗住。
姑母之钱不是还说,我十六了,也该长长心眼了吗?”
“一个两个,全都是越大越有主意!”
姜氏没好气的啐他。
他是这样,珠珠也是。
但孩子不想说,一则她硬要逼问,凭他那个臭脾气,该不说的还是不会说。二则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做长辈的,替他们兜着底,以防万一的善着后,就足够了,难道一辈子把他们攥在手心里吗?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