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做仇人的份上。”
本来就是仇人。
两世都只能是仇人。
可姜莞又听出些别的意思。
她眉心一紧。
赵行方才说的是还没到那个份儿上……
她扣在赵行手腕上,还是问了句:“你对他……”
“别问。”赵行拉下她的手,正好她袖口翘了个边儿,他索性替她整理好,“那是以后的事情。”
今后早晚要走到那一步。
既然做不到他和赵禹那般的兄友弟恭,那就总有一天是你死我亡的手足相残。
姜莞心头沉沉,细细观赵行面色,看他好像也没有因此而低落,才稍稍放心:“那就去吧。”
赵行说声好,吩咐元福驾车回宫,才又跟她说:“就算是在宫里,你也不用拘着,想跟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人能怪你。”
姜莞噗嗤一声笑出来:“圣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叫人说的,我说了,圣人岂不要罚我?那可是在宫里,我害怕。”
赵行无奈:“你好歹也装出害怕的样子给我看看吧。”
结果姜莞一听这个来了劲,眼角眉梢一起往下垂,连唇角的弧度也朝下走,整张小脸儿全都垮了,偏偏眼皮往下压着的时候,一双杏眼水雾氤氲着,透黑又明亮,写满了无辜与可怜。
她手上也不消停,小心翼翼的牵着赵行一片袖口,拽着摇了下:“二哥哥,我怕。”
连声音都再刻意捏软三分。
这幅模样,谁见了不心软成一滩水?更遑论是赵行。
他觉得自己在找罪受。
喉咙一紧,连忙别开眼去:“不怕,说了没有人能怪你,有我在。”
·
赵奕的体贞堂离赵禹和赵行的住处都很远,甚至可以说有些偏,不过景致却好,从体贞堂后院出去,不到一箭之地就有湖有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