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兄迎上去,发觉赵禹脸色难看的不行。
“出什么事了?”
赵禹顺手就拉了他一把,带着他一块儿回自己宫里去。
等回了他宫里,殿内人上了茶水就被他打发出去,一路走了这么长时间,他一句话也没说,面色也没能舒缓半分。
赵行眉心越发拧得紧:“到底怎么了?”
“胡明德在吏部告了假,说昨夜家中遭贼,胡可贞也莫名受了惊吓,风言风语了一晚上,父皇听了当场就黑了脸,今儿早朝上弄得人人心里不舒服。”
这么巧?
原本底下的臣工告假也不是什么大事,谁家还没有个红白喜事要请假的呢?
不过胡明德这人一向很谨慎,说他但求无过真是一点都没错,在这个位置上熬了这么些年,他告假的次数简直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就是不想叫人抓他的小把柄,从这上头挑他的毛病。
遭贼这种事,要真丢了贵重的东西,报给京兆府就是了。
胡可贞受惊……
“大兄是觉得他家里古怪吗?”
赵禹喝了口茶,瞪他:“我从宫外回来的。”
赵行一看他那眼神,心下一沉:“怎么……了?”
“外头如今说,胡可贞是惊惧忧怖,梦魇缠身,他被打的血淋淋本来就没养好,身子格外虚弱,邪祟就最容易侵体,什么莫名受了惊吓,分明是有人捣鬼,或是邪魔外道的法子,要克死人家!”
赵行腾地站起身,他的确失了仪态急躁了,手边的茶盏被他广袖带翻,茶水顺着鸡翅木的桌案蜿蜒着流下来,滴答,滴答,一滴一滴的砸到青灰石砖铺就的地面上去。
他面色铁青:“混账!”
赵禹冷笑着看他:“这种事情,把柄也是你送给人家的,你亲手送出去的,你骂谁?”
赵行咬着后槽牙:“我出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