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八成是没有挽发的。
披头散发仪容不整,虽无外人,小姑娘好似自己也没放在心上,他却不能由着她。
姜莞后知后觉,唇边漾开不易察觉的弧度,转了下手腕,示意他松开。
她跟赵行做了近十年夫妻,倒把这些都淡忘了,真要说起来,的确不该这幅模样给他看。
来的时候晓得戴上兜帽,不能给韩李二人看了去,等屋中只有她和赵行,她却下意识忘记了这些。
“暂时没有,只有这场梦。”她软糯道,“要是梦中警醒再明确些就好了,云黛她……”
赵行松开了手,听她语气,更似可惜,怕她自责,便大包大揽:“怪我没能及时拦下,此番是我安排的还不够周全,与你无关,别怪自己。”
姜莞并非那个意思。
她可惜归可惜,却还不至于自责。
如果没有她,事情依照前世那样发展,云黛今日必定失身于韩沛昭,且下场也要更凄惨。
是赵行会错了她的意。
她便忙摇头:“我没有自责,也怪不着二哥哥。无论他得手与否,他动了这个心思,云黛的名声就已经毁了一半。有时候众口铄金,不一定非要发生过什么才行。”
云黛容色上乘出身却不好,韩沛昭放着与河东裴氏的大好姻缘不顾,青天白日就要拉了云黛行周公之礼,哪怕他今天没能碰到云黛一根手指,那些人将来也会揣测,说不定是云黛借韩沛昭醉酒而趁机勾引,自荐枕席。
姑娘家遇上这样的事,得到的包容和体谅总是更少些。
明明是受害者,事后还要承受莫名其妙的指责和压力。
“这样也好,只要她自己能想通,得一笔银钱,好好过她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
赵行眼底噙着淡淡笑意:“李六娘性子虽说软了点,头脑却清醒,她大概有法子劝下人,晚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