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可以的,就是运气不好,我刚怀上你大哥没几个月,咱家就被抽役,先是你爷爷去应役,结果你爷爷病了,你爹就去接手,那会儿的县太爷选的日子更不好,正赶上春忙,你爷爷病着,你爹不在家,我就挺着大肚子跟你奶奶一块儿下地,硬是把咱家的地都给种出来了。”
老周头也忍不住道:“那会儿服役的人大多要去半条命,那一任县太爷……唉~”
满宝很好奇,“爹,你们服役都要干什么?”
“挖土,修水利,加固堤坝。”
她有些不解,“比干农活儿还累吗?”
“那怎么一样?”老周头道:“自个家里干活儿,累了就歇一歇,饿了就回家填补一口,太阳大了就躲树荫底下休息,等大太阳没那么毒辣了再下地。在家里,再穷,好赖有口水喝,有块饼吃,可服役,那可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
老周头道:“一大早的要出工,还不能太惜力,要是太磨洋工,差吏的鞭子就打下来。”
“早食基本上就一小块饼,别说我们这样干苦力的大人,就是你这样的小娃娃都吃不饱,大家都得自带干粮去,混着一块儿吃,但也有人家穷,给带的干粮不够厚,只能省着吃,多少人就是因为这一省就趴堤坝上了。”
要老周头来说,服役之所以会一直死人,活累人是一方面,但大家干苦活儿的时候也不少,别的不说,春种秋收时,为了和老天爷抢天时,大家也不是没累过。
归根结底,还是不能休息和短了吃的。
他们再抢天时,太阳最毒辣的那一个时辰是避开的,且水够,家里的粮也尽量可着下地的人吃。
老周头说完了,低头看着眼睛干净的闺女,他又觉得自己和孩子说了不该说的话。
于是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儿还是上学堂去吧。”
满宝背着小书箱去学校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