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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了疲倦。

当年的他亲手将师妹给杀了。

看似在保护她。

可实际上给她的心灵上带来的折磨, 其实并不比杀了她要好多少。

当年多么善良的季灵，他心目最俏皮可爱的师妹。

现在浑身充满了煞气。

她的变化真的很大。

大到张子凌都认不出来了。

至于所谓的真相，张子凌并不打算说出来。

也是只有让季灵带着仇恨才能继续活下去。

坚强的活下去。

直到她足够强的那一天，张子凌会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而若是现在让她知道了真相，那么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张子凌，你不觉得你真的很虚伪吗？现在跟我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

“你对我的伤害，根本就无法三言两语结束的。”

“要么你杀了我，那么等我变强，我亲手去杀了你。”

张子凌没有说话，但季灵却冷静下来了。

她咬牙切齿道：“我发誓，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张子凌，我季灵在此立誓，你我之间不共戴天，不杀了，我绝对不会罢休！”

张子凌的目光有些黯淡，他转过身，凄惨的一笑。

并没有让季灵看见。

最终他还是留下了一句话。

“我给你这样的机会，我不杀你，但是我也会让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究竟是有多么的巨大, 你永远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身后则是传来了，季灵愤怒的咆哮道：

“张子凌，我要杀了你！”

......

但此时画面外。

处于时间长河下游的季灵。

却是早就泪流满面，心里好疼。

好像无数根针在同时向着她刺来。

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