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以及对知识的无边敬畏。”
迟余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古代与现代人的结合体,迟余对于迅哥儿这种,以笔为刀,大杀四方,骂人无数,一针见血,一生都在横眉冷对千夫指的人,是有着极大的敬畏心理。
他很幸运,能够以这样的方式,靠近迅哥儿。
“加油!你可以的!我们都知道,你可以的!”张永辛用力拍了拍迟余的肩膀。
迟余面色冷静地说道:“你要灭一个人,一是骂杀,一是捧杀。”
“……”
张永辛这一刻觉得,大抵虽然自己是迅哥儿的铁粉,若真的生在那个年代,大抵也是会被怼到愤怒、怼到脱粉的。
他便转身走了,把时间和空间,留给迟余。
剧组的其他人,热热闹闹的吃着盒饭,《觉醒年代》是个有钱的剧组——实际上现在再穷的剧组,也不会在吃的上边节省,标准基本是类似的,所有他们吃的很香,很热闹。
举收音筒的一个男孩这两天消沉的要死,说是失恋了;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却又谈了个新男朋友;身后是一对夫妻,晚上回家洗脚——
洗脚是迅可哥儿在信里发明的词儿,大抵和现在人常说的交作业、交公粮、讨论剧本,以及迟余和迪丽若白的听音乐是一个意思。
那男孩能看到的对面,有两人说到了好笑的,在狂笑;还有人趁着这吃饭时间,斗地主,加倍、不加倍,谁手机里的视频的声音,有女人大哭着,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迟余只觉得他们吵闹。
而他只有沉默。
当他沉默的时候,他觉得充实;他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
六点半,当最后一个人的盒饭扔进垃圾桶,这一场《狂人日记》的独角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布完光,然后开拍。
所有人,都盯着迟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