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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导,您找我?”
迟余大脑飞速转动,想猜测陈无极找自己是什么事。
“小余,我就叫你小余了。”
陈无极看着很魁梧,说话也是中气十足,他直入主题:“我有个电影,缺个主演,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找我?
主演?
迟余愣了一下。
刚刚在颁奖典礼现场,王景椿老师那么举着金雉奖的奖杯都问您什么时候找他演戏了,怎么又找我?
还是主演?
怎么听着,跟老赵当初的口吻有点类似?
仍然不等迟余开口,陈无极就自言自语道:“表子无情,戏子无义。表子合该在床上有情,戏子,只能在台上有义。”
“……”
迟余觉得陈无极在骂人,但是又没有证据。
“粉霞艳光还未登场,还是先来调弦索,拉胡琴。场面之中,坐下打单皮小鼓,左手司板的先生,仿佛准备好了。明知二人都不落实,仍不免带着陈旧的迷茫的欢喜,拍和着人家的故事……”
“……”
迟余忽然就想起了一则典故,据说在当初竞选08年奥运会的开幕式总导演时,只有他什么方案都没提,上去背了一首杜甫的诗: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然后果不其然,第一轮就被淘汰。
后来就落了个背诗小王子的匪号。
如今看来,确然如此。
“灯暗了。只一线流光,伴咿呀半声,大红的幔幕扯起——”
陈无极似乎背完了一段文字,然后还在陶醉其中,终于开口问道:“小余,我准备拍一部能写进世界电影史的电影,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我还要去喝酒。
迟余有点为难,但是又不能直接拒绝,而且,陈无极念的那段文字,让他不能不有所感触,于是只好先问问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