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春正款待着一众非富即贵之人,满面红光。
如今朱家执掌镇子,父辈退位隐居,正是他朱珩春春风得意之时。
百岁宴对他来说,是一次重要的笼络人心的时机。
正当他要举杯致辞之际,忽而一名端酒小童撞了桌角,将酒水洒在了一贵人的裤脚上。
贵人立即脸色不愉,朱珩春瞧见同样不高兴了,一摆手道。
“如此失礼,丢去后院喂狗。”
那小童一听,顿时吓的坐倒在地。
院外,一家仆不顾阻拦冲进来,对着朱珩春一顿磕头。
“老爷,求你放过小儿吧,我愿替他接受责罚。”
家仆护着浑身发抖的孩子,苦苦哀求。
“哼,晦气,一并带走。”朱珩春拂袖冷声道,不愿再看这对家仆一眼,仿佛污了眼睛一般。
对于那家仆的哀求,更是直接无视。
很快,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上前一把架住这对仆从,向门外拖去。
院子外还有不少同样穿着粗制麻衣的仆从男女,看向这对父子于心不忍。
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仆从更是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别冲动,不然也只有死路一条!”
一名年纪稍大些的仆从苦涩道,制止那几个年轻仆从,生怕他们乱来也丢了性命。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怎么能就这样看着荃叔父子……”
“唉,寄人篱下,还能怎么办,那大牢中的折磨,你们忘了么……”
“我耀家,愧对先祖啊……”
唇亡齿寒,这群有着特殊身份的役从,只觉得大白天浑身发冷。
眼看着自己同族之人要被抓去喂狗,着实难忍。
“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青年仆人忍不住,其余几个年轻人也都纷纷扑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