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这一番言论,登时引起了黛墨的好奇之心,旁人若是与她讨论诸子百家学说的典籍著作,先贤留下的只言片语,那她便会觉得无聊,听不了几句就要头昏脑涨,但像秦殊这般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让她颇有兴致。
“阿仁你莫要欺负我是不学之人,便来信口开河了,我虽未曾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儒家讲究炼心,能以先贤之语唤醒自身才气,口诛笔伐,纸上谈兵。却与炼体有什么相干?”
秦殊却振振有词,把给曹家村村民们讲解的《三字经》拿出来,逐字逐句的说与黛墨听。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说的是人性本懦弱,习武才能变的刚强。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讲的是习武可以让人改变性格,而且一旦习武,就要专心致志,不可半途而废。”
后面讲到孟母三迁,主动搬到治安混乱的街道去居住时,黛墨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摇头道:“胡扯、胡扯……真是一派胡言,儒家的夫子若是听到你这番言论,怕是要被气死了……哈哈哈……”
连笑了几声,黛墨却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她体弱多病,便是呼吸也比寻常人短促些,笑得时间太长,便会喘不上气来。
秦殊看到了,连忙伸手轻轻帮她抚着后背,半晌后情况方才好转,黛墨的脸色却也憋红了。
“难怪令尊急着给你找师父读书悟道,你这身子骨实在太虚弱了些。”秦殊忍不住摇头道。
黛墨却颇为乐观,浅笑道:“无妨,这是在梦中,我便是活活笑死也无大碍,顶多就是从梦中吓醒罢了。”
“你倒是想得开。”秦殊哭笑不得。
黛墨缓了缓,又催促秦殊道:“阿仁,快,再给我讲些被你歪解的儒家语录,倘若爹爹将来当真给我找来了儒家的夫子,我便用这些话去捉弄他们,到时候一定很有趣!”
“都说了不是歪解,这些理解都是有道理的……”秦殊不甘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