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一途,讲究的本就是炼心,尤其随着境界的提升,更需要儒门中人稳住本心,方可无往不利。
董夫子以诗词入战,吟诵诗文之时不仅要运转浩然正气,心中更要勾勒出这诗文描绘的景象,再将之具象成型。这便要求他本心必须稳固,灵台必须清明。
可在秦殊这些东拼西凑、荒诞不经的诗文背诵出来之后,董夫子的思路彻底被打乱了,原本的心境仿佛一汪波澜不兴的湖水,现在却被秦殊接二连三的扔进了一块又一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
“什么‘男儿当自强,对镜贴花黄’、什么‘老妪力虽衰,波撼岳阳城’、什么‘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倒拔垂杨柳’……荒唐!实在是荒唐!”
一口浩然正气郁结在胸,董夫子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阻塞不畅,再想要吟诵一首诗文来制服秦殊,他愕然发现,自己脑海中思绪纷乱,竟连一首合适的诗词都挑选不出来!
“料峭春风……春寒料峭……”
更为棘手的是,董夫子非但挑不出一首完整的诗词,即便是想出来语句,可脑海中的想象力也仿佛被秦殊捏碎,完全勾画不出这唯美诗文中原本的意境和景象。
这堂堂鸿儒境及以上才可以使用出来的儒门绝学,竟被秦殊这个焚琴煮鹤之人给彻底糟蹋了。
眼看着董夫子面色越来越紫,周身青芒也渐渐暗淡,一口浩然正气憋在胸口,再也无法口占诗句,言出法随,秦殊幸灾乐祸,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夫子,你的心乱了。”
说罢脚下发力,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夫子,来到他面前位置后暴起出手,狠狠一拳捶在董夫子的胸膛之上。
“喝!”
一声闷响,董夫子的身体顿时如出膛炮弹般被砸飞出去,接连砸断了七八支手腕粗的竹子。
秦殊得势不饶人,快步跟上,左手一把将摔倒在地的董夫子拽起,右手